我的回忆，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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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写了几篇回忆过去的短文 ，有朋友看了后建议可以写一写自传体的文章，这也触动了我的心思，我也想趁自己记忆力还可以的情况下写一些东西留给我的女儿，免得我女儿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
        首先，我想知道我的父母亲是哪年结婚的？为查明此事，我去年曾去上海图书馆查阅1946年到1947年的《申报》，因为，1957年父母亲送我们来上海姨妈家时带来一些行李，其中有一只米黄色的羊皮小箱子，1966年文革扫四旧开始，我打开箱子看到箱子里 除有点小黄鱼和首饰外，还有一摞粉红色的信封，我估计是父母的情书（没好意思打开看），还有一张登着结婚启示的报纸，箱子内壁用解放前的纸币糊着（估计就是连草纸都不如的法币），由于纸币上印有孙中山的头像和国民党党徽，我非常害怕，马上把箱子上的纸币都撕下来，把信和那张报纸偷偷地烧掉（太可惜了，如果保留到现在那有多珍贵？），为了害怕抄家，我把金子，首饰藏在厨房（两家合用）的盐钵斗里，终于躲过一劫，后来我结婚了，把它们全部带到我的家，直到父母回到上海，我完璧归赵。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想到从申报上查，可查了两天都一无所获，因为内容实在太多，这时候我就想要是有电子检索有多好，我现在后悔为何父母健在时，没有问这个问题。
        昨天整理照片，翻到一些老照片，从今天开始把我的照片以及回忆发给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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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躺在地上的是我的高中同学陆XX，文革中实在是闲的没事竟拍下这种照片（左2是我），照片中他裤子上的两块大补丁说明他当时的家境都不如我们，他读书时很勤奋，但言语不多，在班级中也不是一个活跃分子，他喜欢午饭买回来在教室里吃，吃饭时，两腮鼓的满满的，一口饭要嚼半天，用他的话说一口饭要嚼30下，这叫细嚼慢咽，有利消化吸收，他喜欢一面吃饭，一面捧着一书在看，我们都从食堂吃好了，回到教室总是看到他还在那里细嚼慢咽吃的津津有味，我记得很清楚的是当年他给我画了一幅肖像，带着大沿帽，军人模样，上面题字-福克斯（FOX）先生，FOX，英语狐狸也，也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是想说我聪明呢？还是狡猾？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可是还是在班级中传开了，这是我的第一个绰号。
        文革开始后，学校停课，我们学校有个露天游泳池，对外开放，救生队队长是我班的团支书，我也沾光每天下午混在泳池里，有时也会坐在高高的救生椅上客串一下救生员，他因为以前练举重，练就一副肌肉发达的倒三角身材，是国家举重一级运动员，学校成立护校队，他是当然的队员，护校队都是一批练过模子（练过身材）的人，很有威慑力，一次抓到一个偷窥女子更衣的家伙，被他们教训的够呛，我想他这辈子再也不敢做这龌鹾的勾当了。
        他的家我也去过，在烂泥渡路靠近东昌路一侧，他住在二楼，房间不大，墙上糊满报纸，但很整洁，他喜欢裸睡，黝黑的腱子肉特别显眼，在今天肯定会迷倒一批小女生的。
        毕业后，被分配到上港一区当码头工人，但他不甘心一辈子当工人，通过自学考试获得华师大中文系毕业证书，还考取律师从业资格证书，成为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他思维敏捷，逻辑性强，法律条文娴熟，后来，我遇到一些法律上的问题向他请教，他都帮我圆满解决，我爱人说他帮了大忙要送礼谢谢人家，可他说，我们是老同学，帮忙是应该的，他还对班里其他同学说，有法律方面的问题尽管找他，他现在是我们班级活动的积极分子，每次活动的积极参与者和组织者。
        生活中，他绝对称得上是一位好丈夫，他爱人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他带她到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由于女儿在国外，家中只有老夫妻两个人，为了照顾妻子，忍痛放弃律师这份收入颇高的工作，回家寸步不离的照顾妻子，每次参加班级组织的活动，最多只能半天，否则放心不下。
我生病期间，他还专程到我家看望我，我非常感动，我为有这样一位老同学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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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照片摄于新疆独生子我家门口，1955年我们全家从陕西延长油矿历经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来到新疆克拉玛依矿区独山子炼油厂，独山子炼油厂位于戈壁滩上，南边是山区，北边是茫茫戈壁滩，刚到独山子，我们先住在招待所，招待所是由几幢东西走向的苏式平房所组成，两幢平房之间有一个小花园，住在招待所期间有两件事我至今记忆犹新，一是，我在小花园的树上抓了一只小猫头鹰，可能在白天它视力不好的原因，也可能受了伤，总之被我抓到了，可是我不知道怎样伺养它，玩了几天还是把它放了；二是，有一个星期天，父亲和我们兄弟俩在房间里，是什么原因？我记不清了，总之，我弟弟跌了一交，后脑勺正好嗑在铁床的直角边上，顿时鲜血淋漓，弟弟大哭不止，我吓坏了，父亲赶忙抱着他去医院，后来，我弟弟的后脑勺就留下了一寸长的疤痕，可能我弟弟自己都忘记这个疤痕是怎么来的，多年后，我们兄妹三人还有妹妹的儿子去上海虹桥的家中看望父母，小外甥很皮在各个房间里来回跑，“趴！”，他不小心摔了一跤，额头正巧磕在由马赛克铺成的台阶上，顿时鲜血淋漓，我马上用东西包住伤口，抱着他朝有一站之遥的虹桥卫生院奔去，弟弟，妹妹紧追其后，到了卫生院，医生马上给他清洗创口，然后缝针止血，还好疤痕不到一寸又靠近发际线，没有破相，好险，如果再朝下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此后，我父亲就不让我妹妹带儿子到乡下家里来了。
不久，帮助援建炼油厂的苏联专家分批撤走，我们家就搬到苏联专家留出的空房子中，我们家在一幢苏式平房的中间，整幢房子的屋顶是由绿色的洋铁皮所包裹，外墙有30多公分厚，双层玻璃窗，隔热效果相当好，冬暖夏凉，房间里有壁炉，有室内卫生间，这在那个年代可以算是豪宅了，而由大批转业军人为主组成的工人都住在“地窝子”里，所谓“地窝子”就是在戈壁滩上挖个坑，上面用芦苇盖住做屋顶，好在那里整年雨水稀少，勉强可以度日，这幢房子的两头都由木头搭建而成的半人高的围栏，有台阶通向外面，我记得房子东头住着一家苏联人，他们还没来得及撤走，他们家有三个孩子，大女儿叫柳拉，比我大好几岁，身材苗条，面目姣好，梳两条长辫，夏天喜欢穿布拉吉（连衣裙），皮肤白皙，我喜欢与她一起坐在台阶上，在夏日的夜晚眺望夜空中满天的繁星，听她轻轻地吟唱美妙动听的苏联歌曲，喜欢闻她身上散发出的充满青春气息的淡淡的香味，啊！那是多么美好的夜晚呀，他的大弟弟跟我年龄差不多，可是力气比我大多了，就拿只有5岁的小弟弟来说，力气也大的惊人，我连他也打不过，难怪他们是战斗民族，我与他们兄弟俩也常常一起玩，关系非常好，终于有一天，他们全家也撤走了，那天一辆卡车停在门口，邻居们也帮着他家把打好包的行李搬上车，临别时，柳拉过来跟我抱了一下，依依不舍地跟我道别，我知道，从此天各一方，再也不可能见面了，我也赶忙去跟兄弟俩道别，看着扬长而去的卡车，我的鼻子酸酸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再见！我美丽可爱的姐姐，再见！我的小伙伴，一年之后，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我的身上，1957年，我的父母亲把我们兄妹三人送回上海的姨妈家，那天也是一辆卡车停在我家门口，把不多的行李装上车，我的几位小学同班同学给我送行，卡车开动了，只见我最要好的，班级最漂亮的，成绩与我不相上下的李香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我挥手告别，此情此景我难以忘怀，1967年，我去新疆探亲，通过我弟弟（1965年他回到父母身边）的帮助，我来到李香菱的家，真巧，已经在克拉玛依机械厂工作的她也正好回独山子看望父母，可能这就是老天的安排，让我们这对分别多年的同学能再次相聚，她也没有忘记我，我们又开始建立了联系，一直保持通信直到我成家，此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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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由于工作需要，我的父亲要调到陕北延长油矿工作，局领导特地到上海做我妈妈的思想工作，动员我们一起去陕北与父亲团聚，这样父亲工作起来也安心了，那时全国正在进行第一个5年计划，广播里，喇叭里都在播放令人热血沸腾的革命歌曲，和宣传口号，全国掀起了建设社会主义的新高潮，就像后来我们上山下乡一样，我母亲怀着满腔热情带着我们兄弟俩到了陕北延长油矿。
        延长油矿是我国当时唯一的油田，（电影《创业》一开始的镜头就是拍的延长油矿）尽管规模很小，但集聚了全国的石油人才，后来的玉门油矿，克拉玛依油田的石油人都来自延长油矿，再后来的大庆油田，山东胜利油田，四川油田的技术人员都出自克拉玛依，我父亲是搞建筑设计的，一辈子都在搞石油基建工作，我母亲则从一个小学教师改行在新的单位做劳动工资工作。
        上图就是我家住的窑洞，窑洞位于半山腰，窑洞里有炕，冬暖夏凉，就是下山要走好几十级台阶，坡很陡，两边没有扶手，我当年5岁，弟弟4岁，每天中午我牵着弟弟小心翼翼地下山到父母单位的食堂吃饭。晚上，则由母亲从食堂打好饭送到家里，我记得母亲打饭用的是有5，6层搪瓷圆盒，每个盒的两边都有个2公分左右宽的空心把手，最上层的是一个倒盖的搪瓷碗两边用带木柄的长长的铝条把搪瓷盒串起来，母亲陪我们一起吃完饭就下山到单位参加政治学习，晚上父母回到家里时，我们早已进入梦乡。
我父母平时还买几箱饼干放在家里，装饼干的箱子是用木板钉起来的，就跟电影里的子弹箱一样，里面用油纸垫着（那时候还没有塑料袋），那个饼干制作粗糙厚厚的，硬硬的上面撒着白砂糖，我们的早饭就靠它来充饥，有时，母亲因故没有送来晚饭，我们也拿饼干当晚饭吃。
        我家门口有个大水缸，每天有一位当地老汉挑水上来倒进水缸，每挑一担就在门边用铅笔划一横，到月底凭记号跟父母结账。
上面照片的背景就是父母亲办公室所在地，每天中午，我带着弟弟来到母亲的办公室，母亲就领我们去食堂吃饭，由于人很多，食堂又很小，我们打好饭只能站在操场上吃，所谓操场就是食堂前面的一块平地，两边竖着简陋的篮球架，边上的高音喇叭播放着陕北信天游，吃的什么菜？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碗里那金黄色的小米干饭，真的不是徒有虚名，那个饭真的很干，很难下咽，多年后，我上山下乡来到星火农场五七连队，刚到连队，由于条件有限，吃了一个月的水煮卷心菜，那种苦比起我在陕北吃的还是要好了许多。
那时候，由于石油紧缺，延长油矿就是一个金窝窝，矿区的保卫工作都由解放军来担任，可能是矿区的小孩比较少吧？也可能我们是从上海来的，也比较乖巧，总之，这两位叔叔很喜欢我们兄弟俩，后来我母亲退休回到上海，翻到这张照片都能叫出两位叔叔的名字，可惜我没记住。
        两年后，苏联专家开始从援建的克拉玛依油田撤走，由石油专家杨延年主任工程师带队的一支技术人员队伍奔赴新疆戈壁滩，开创石油工业的新的征程，我们也是这支队伍中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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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陕北延长油矿出发的车队要穿过甘肃的河西走廊，途经星星峡，一路风尘仆仆，我记得旅途中大人是最辛苦的，每到一个宿营地，要先把行李从卡车上拿下来，安顿好了然后去吃饭，那时候还没有电灯，用的是汽灯，烧的是煤油，要打气，那个灯还特别亮，河西走廊是甘肃通往新疆的必经之路，途经的客栈生意兴隆，第二天早上领队吹哨子叫大家起床，大人们又要把行李打好，放到卡车上，卡车两边有半人高的栏杆，四周用帆布罩起来，各家先把行李垫在下面，人坐在上面，那是相当不舒服的，中途我们小孩尿又憋不住，又不可能随时停车，只能尿在搪瓷碗里，然后掀开窗帘倒到外面，车队进入新疆后要翻越乌稍岭，已临近冬天，我们冻的不行，我当时棉袄外面穿了一件狐皮袍子，我弟弟是一件海狐绒的大衣，母亲用绳子把我们的袖子扎起来就暖和多了，1957年我们回到上海，这两件大衣也带回来，这在当时属稀罕物，特别是我的狐皮大衣（后证实其实是猫皮）让小伙伴们着实羡慕不已，这一路上受的苦，我相信现在的人谁都受不了，历经一个多月终于到达目的地-新疆克拉玛依独山子炼油厂。
        独山子炼油厂建在茫茫戈壁滩上，离克拉玛依还有150多公里，我们被安排住进招待所，招待所由几幢平房所组成，两幢房子之间有个小花园，上面照片就是摄于花园的一角。
        不久我和弟弟进了幼儿园，幼儿园是住宿的，也很大（反正有的是地方），北面的一排房子是住宿和吃饭的地方，南面的一排房子是我们玩耍的地方，两排房子之间相隔50多米，房子的建筑式样完全是苏式的，北面的，我记不清了，南面的，我印象深刻，它是由东西两间大玻璃房中间有走廊连接，我们白天的活动都在那里进行，1967年，我去新疆探亲，专程去看了当年的幼儿园和就读过的独山子子弟小学，幼儿园还在，只是玻璃换成了砖墙，小学变成了独山子维吾尔族小学，我在两处的珍贵留影现在也找不到了，幼儿园生活中的一件事我是忘不掉的，那就是洗澡，洗澡时，孩子们不分男女在房间外排成一排，房间里有大浴缸，每次两个人，进去后脱光衣服踏进浴缸，两个阿姨就从头到脚帮你冲洗，那时候，我已经7岁，已经懂得羞耻，心里紧张的不行，但没办法，只能乖乖地任阿姨摆布，好在没多久我就离开幼儿园去上小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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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山子职工子弟小学是一幢三层楼的苏式建筑，是当时独山子唯一一所学校，学校没有围墙，四周种了三排钻天杨，一进校门就看见一个花坛，里面种着大理花，鸡冠花之类，我的教室尽管在楼上，还是木头地板，一到冬天，虽然穿着棉鞋但还是冻的直跺脚。
        我的同桌叫李香菱，白白的圆脸，大大的眼睛，两根眉毛有点细，扎两根羊角小辫，我俩很要好，她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女孩，放学后，经常一起去附近招待所中的小花园玩，我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叫曾月媛，由于我填过无数个履历表，在独山子小学读书时的证明人一栏里都填着她的名字，所以，对我这个对名字很健忘的人来说，曾月媛三个字记得最牢，曾老师按现在的审美标准来看也算一个大美人，瓜子脸，柳叶眉，白净的脸庞没有一点瑕疵，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梳成两条长辫搭在脑后，苗条的身材，浑身散发出一股青春的气息，到了夏天，她穿了一条白底碎花的布拉吉（连衣裙）站在我们面前，那个美喲，她总是脸带笑容，语气温柔地跟我们说话，所以，现在每当美丽的赵主任脸带笑容跟我们志愿者说话时，我总会想起曾老师，她俩真的很像，与曾老师截然不同的是我们的体育老师，他的脸我都记不清楚了，但记得他在上体育课的时候总喜欢用柳条抽那些调皮的同学。
        小学生活中有两件事我始终忘不了，第一件事是我们经常组织爬山，当年除了招待所的小花园，其他根本没有可以玩耍的地方，爬山倒是我们喜欢的活动，有一次我下山时失控了，由于斜下力的作用，我是越跑越快，我吓坏了，于是我一闭眼就地一摔，我滚了下去，我失去知觉，醒来时发现我躺在曾老师的怀里，我看见她两眼红红的，可想而知当时的她有多么焦急，以后我在家休养的日子里每天放学后，她总会到我家里来看望我，帮我补习功课。
第二件事，二年级时我评上了校三好学生，奖品是一个彩色橡皮球和一个铅笔盒，这两样东西后来我都带回上海并且保存了很久，最令我开心的是可以参加学校组织的全由三好学生和优秀少先队员组成的夏令营，那天，我们一队人马乘着卡车去乌苏，那里有森林，有林间小溪，可以想象我们这批整天生活在寸草不生的戈壁滩上的孩子看到森林，看到溪水那是多么的高兴，忽然听见有同学的尖叫声，我们赶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位大胆的同学揪住一条水蛇的尾巴连甩数圈然后一松手，蛇就飞向远处，后来我们知道蛇经过这样一甩，浑身骨头都会散开立刻而死，多年后我在农场劳动时，一天收工回宿舍的路上，突然发现有一条一米多长的蛇横在路当中，我惊出一身冷汗，我不敢用手去揪它尾巴，幸好那天是开沟，我手里有把河锹说时迟那时快，我一锹下去正好铲在蛇的七寸，回到宿舍，我扒下蛇皮洗干净贴在宿舍里的毛竹上，因为我听说蛇皮可以做二胡，此是后话。
        我们学校由于教室，教师有限，所以，我弟弟一年级先上第一，第二节课，我们二年级上第三，四节课，他下课后就在校园里等我下课后一起去吃午饭，每天早上，母亲就会把5毛钱用牛皮纸做的饭票放在桌上去上班，中午我们就拿这饭票去食堂吃饭，那时候，独山子有三所食堂，一所是给苏联专家和领导吃的，我的父母也可以去那里吃饭，爸爸妈妈带我们去吃过一次，但那里就牛奶面包之类，我们不喜欢，我们的职工食堂分汉族，维吾尔族两家，两个食堂在同一排房子里，中间是隔开的，只要你喜欢两边都可以去吃，当时的5毛钱可值钱了，可以买好多东西，我们兄弟俩经常将多余的饭票去食堂门口跟维族老乡换葵花籽，冰淇淋吃，维族老乡做的冰淇淋奶味十足非常好吃，有一次，我俩竟然买了一瓶啤酒喝起来，但有股酸味一点都不好喝，到了新疆，由于交通不便日用品都很贵，所以，我的父母工资很高，我父亲月工资有400多元，我母亲也有300多元，这是后来我从他们交工会费的本子上看到的，但随着火车一点点从兰州延伸至乌鲁木齐，日用品的价格也逐渐下降，我父母的工资随之也逐步下调，到1967年我父亲的工资只有133元，母亲的也降到114元。但不管怎样，我们的生活比起陕北延长油矿来说不知要好了多少。
后记：1967年我去新疆独山子探亲，我通过弟弟找到我原来小学的同班同学，然后通过她找到已经在克拉玛依机械厂工作正巧也回家探亲的李香菱，当问起曾老师现在怎么样时？她不无遗憾地告诉我，曾月媛老师早几年就回天津老家了，太遗憾了。

linyueqing

没看见照片啊

930315

linyueqing 发表于 2019-8-13 18:15
没看见照片啊

哈哈哈同问

逆水而上

写的真好。

爱李先生

我竟然看完了。。

阳光洒满每一天

看不到照片

红五星

不错，明天拜读

梁禾酥

写得挺好的

mfz

写得真好，会再细细尝读。

钢豌豆

珍贵回忆，继续写吧。

我的期望

真的不错

安徽信天游

我也看完了，写的真好

阳光mingmei

没看到照片

阳光mingmei

像女性讲故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