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幸存 于 2021-5-26 16:30 编辑
1998年12月底因左腹部突然疼痛,县医院诊断为急性肠胃炎。因年终工作忙,没有住院治疗,一直在门诊检查和治疗,1999年3月6日早晨开始大量便血,于当日住进县医院,院方按细菌性痢疾治疗8天仍无好转,于是我瞒着医生前去市中心医院检查,在门诊医生的建议下做了全消化道钡餐检查,检查中未发现异常,回到县医院继续治疗两天后,主管医生建议我去县中医院服用中药治疗。 1999年3月16日从县医院转到县中医院,医生建议我去市中心医院查清病因,以便对症下药。我决定次日再次前去市中心医院检查,当日深夜触及左腹疼痛处有一包块,中心医院门诊医生建议就包块周围做B超检查,B超检查发现结肠脾曲有7×7.4cm的包块,医生建议做结肠镜取细胞活检,并要求住院手术。因县中医院不具备手术条件,我立即住进了市中心医院。县中医院的出院手续都是后来转院到省肿瘤医院后才办理的,在县中医院仅仅只办理了入院手续,实际上一天都未住院。 1999年3月19日住进市中心医院,细胞活检结论为:“横结肠炎性息肉”。市中心医院外一科为了确定手术部位,要求我再次做B超检查和钡罐肠检查,3月29日实施了剖腹手术,发现腹腔淋巴结广泛肿大,基本确定属恶性肿瘤,取病灶快速活检结论:“原始性N性外坯细胞瘤”。手术探测,位于腹膜、大网膜、腹主动脉、胰腺的尾部、左肾门和横结肠等部位,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侵润,腹部缝合前分别将大网膜和结肠脾曲的病灶取样做冰冻免疫切片。 手术后,医生告诉我家属说:“起初发现病人的结肠脾曲包块不是息肉,是恶性肿瘤,属于晚期了,肿瘤周围都布满了血管,无法适用手术切除,我们只切除了小部分包块做病理切片检查,然后将腹部又逢上了,病人最多还能活一周,也许活不到冰冻免疫组化的病理检验结论出来,你们决定是转内三科(肿瘤科)呢?还是送病人回家早作后事准备?” 自从发现左腹包块后,就意识到可能是不祥之物,我向医生要求,无论检查结果是不是恶性肿瘤,都必须告诉我实情。因为我疼痛长达3个月之久,肠道由于包块阻塞只能吃些流食,体重下降了近10公斤,加上术后大伤元气,身上到处是插管,不能动弹,肚冷丁也只能短期止痛,大多数时间强忍不住剧痛,插管导致语言受阻只能用手势或简单的书写(家属拿纸我执笔)表达意愿,就这样连续3天要求转院,医生给单位和家属建议:“没有转院的必要,途中危险较大,难免死在路途中,麻烦。” 我对医生宣判的“死刑”不甘心,在我的强烈要求下,院方同意转入省肿瘤医院。我父亲是军人出身,之前从未见他留过泪,当时我见到父亲不由自主地流下了伤心泪,我妻子听医生说我即将离世,迫不得已将年幼的孩子带到医院见我最后一面,是女儿给了我战胜疾病的力量,我不愿让孩子从小失去父爱,我暗下决心一定要积极配合治疗,争取奇迹的出现,我要站起来,不能让亲人哭,要看到他们笑。 1999年4月6日转入省肿瘤医院,省肿瘤医院对市中心医院的检验结论——小细胞恶性淋巴瘤(市中心医院最后的冰冻免疫切片检验结论)不敢轻信,又不能再次剖腹活检,要求我家属速回市中心医院取原病灶腊块回省肿瘤医院重新检验,市中心医院病理科拒绝交出腊块,经多方交涉后才交出了腊块,肿瘤医院担心检查结论与市中心医院的结论不吻合而引发矛盾,所以省肿瘤医院推辞说:“我院的设备出了故障,一时修不好,建议我们到华西附一院做病理检验。”华西附一院检验结论为:膜膜后非何杰金氏恶性淋巴瘤,B细胞原性,中心母细胞性,高度恶性,与中心医院的检验结论完全不同。因手术对肿瘤的刺激后没有得到及时化疗,在8天时间内导致肿瘤从手术前的7×7.4cm恶性增生至最大直径为12.9cm。 在省肿瘤医院内二科化疗7天后,触摸不到原来的肿瘤,CT示肿块消失,连续实施了六个周期的CHOP方案化疗,进行了40Gy的放射线治疗,免疫治疗(罗扰素)12个月,从治疗期间到至今一直采用中医扶正治疗。我是趟着进入省肿瘤医院的,从完全不能动弹到自由行走,经历了不少治疗上的痛苦与风险。我记得第一次化疗产生的毒附作用导致呕吐不止,从吐黄胆到吐血,再到后来发生了休克,经输氧和打止吐针才渡过了难关;另外一次是化疗期间白细胞下降,发生细菌感染,高烧不止,是余萍医生、王华护士判断准确,经及时治疗才幸免一难。为配合有效的治疗,我开始练习气功、做医疗保健操、慢跑和长距离徒步等运动,积极调整心态,改变过去一些不良的生活习惯,养成科学的生活规律。 |